圖①圖②：丁莉收集的各種賀卡。

　　圖③：林曉穎抄寫的春節祝福短信。

　　圖④：雞年賀年卡。

　　圖⑤：通過微信發送新年祝福表情的截圖。

　　圖①圖②為丁莉攝，圖③為林曉穎攝，圖⑤為王筱羚攝，圖④來源于人民視覺。

　　如今，“搶紅包”儼然已經成為各種節日里被提及率最高的詞匯。似乎除了搶紅包，很難找到讓大多數人都愿意參與和接受的祝福方式。至今還會贈送新年賀卡或者編寫祝福短信的人，似乎成為少數。其實，這些看似傳統的春節祝福方式，也隨著時代的發展在一點點發生變化，同時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。

　　抄寫祝福短信、收集賀卡

　　搶紅包不是節日的全部

　　“小時候就有寫讀書筆記的習慣，看書的時候，遇到好的詞句都會忍不住摘抄下來，春節祝福短信也是如此，有很多語言優美，對仗工整，記下來方便自己編寫。”林曉穎說。林曉穎居住在山東省煙臺市，在大學的時候，就養成了抄寫春節祝福短信的習慣。

　　在北京一家金融服務公司任職的丁莉說：“80年代，從賀卡開始出現在中國人的日常生活里的時候，從我自己收到第一張小卡片的時候開始，就沒有丟棄過。到現在，也算積攢了不少。”

　　“以前手機容量不像現在這么大，也沒有微信，大家春節都是發短信拜年的。收發祝福短信多了，自然就會發現有很多短信編得很好，也希望自己能夠想到好的短信內容發送給朋友。”林曉穎笑著說，“那個時候，每次春節為了寫出好的祝福短信，花費的精力簡直不亞于參加一場語文考試。”

　　“相信很多人都曾經對某些手機短信印象深刻。”林曉穎說。不過，她很慶幸，因為自己有抄寫短信的習慣，所以即使手機不再使用，或者短信早已刪除，也能在每次打開筆記本時，找到很多有趣的回憶。

　　“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，我和最好的朋友吵架了，很久沒有再聯系。春節的時候，本來我就在想著是不是要發個祝福短信，沒想到她的短信先到，雖然沒有特別優美的詞句，但都是自己編寫的，真心實意，我很開心。之后，我們就解開了誤會，恢復了聯系。”林曉穎說。

　　“最難忘的一張賀卡，是大一第一學期收到的賀卡，剛剛離別的語文老師和高中同學們，發起一張賀卡在數個城市的旅行，每到一地，就有人組織當地的同學們寫上祝福、簽上名字，那是1988年冬天里最溫暖的禮物。”丁莉說。

　　丁莉表示，壓歲錢和發紅包是中國春節的傳統祝福方式，通過網絡轉賬的方式方便快捷，肯定非常容易被大多數人接受。不過，祝福方式多樣一些還是很必要的。

　　電子賀卡、錄制視頻送祝福

　　祝福方式更有創意

　　“手機短信也好，新年賀卡也好，大家之所以印象深刻，其實是因為以前節日祝福方式比較單一。”林曉穎說，“現在過節祝福方式更多，如網絡視頻，網絡電話，微信等。”

　　“現在大部分人覺得發紅包很容易，也享受搶到紅包后的驚喜，但是很多其他的祝福方式可能因為太平常了，反而被忽略了。”林曉穎說，“如今還使用手機發短信的人也越來越少，微信已經完全取代了短信。”

　　目前，微信可以錄制短視頻發送祝福，可以通過親手制作圖片或者創作“表情”表達感情，在文字方面也有了排版和組合的變化，在可讀性和觀賞性上都有了進步。

　　“可是微信不僅僅是在形式上取代了短信，在內容上也比短信更加靈活和生動，這都是短信所不能及的。”林曉穎說，“更重要的是，這些內容都可以在手機里完整地保存下來，可以隨時拿出來重溫，已經不再需要一筆一畫抄在筆記本上了。”

　　丁莉同樣表示，就傳統賀卡來說，賀卡本身不重要，除非是它們的樣式、圖案、色彩具有鮮明的風格讓你即刻能聯想到送賀卡的人，更令人在意的是賀卡上面手寫的文字，見心見性，是珍貴的回憶。

　　不過，丁莉認為，雖然現在使用紙質賀卡的人越來越少，并不表示賀卡就消失了。如今電子賀卡等形式已經逐漸流行起來，通過手機、電腦都可以制作，不但有大量生動的圖片，還可以添加視頻和表情，也非常精致。

　　祝福方式多種選擇

　　傳達的心意不會改變

　　現在越來越少的人會在節日期間郵寄賀卡，甚至很多年輕人都不太了解紙質的賀卡。對此，丁莉有一些自己的看法。

　　“賀卡并非中國的傳統，跟洋節一樣有點舶來的意思。對于春節而言，遠遠不如壓歲錢、放鞭炮和拜年一樣讓人熟悉或滿足，也沒什么必要讓賀卡跟新春佳節掛鉤。隨著年齡的增長、時代的變遷，現在我所收到的賀卡多是商業用途的，得體但缺乏溫度。”丁莉坦言。

　　至于賀卡尤其是紙質賀卡以后還會不會被大家接受，丁莉并沒有太在意。“就順其自然吧。青蔥歲月如白駒過隙，回首時手里還能握著幾張值得留存的卡片，還是很溫暖的。”

　　“我現在越來越珍惜家人朋友富有DIY色彩的賀卡，也珍惜不年不節發乎真情不拘形式的小卡片。世界如此浮躁，有點東西讓你沉淀下來挺好，哪怕只是一瞬呢。”丁莉笑著說。

　　林曉穎說，現在春節期間祝福的方式更加豐富，也更容易根據不同的情況進行選擇。“現在春節期間和關系較好的朋友和長輩間還是會通過短信送祝福的，主要是考慮老人不太適應微信；朋友和同事之間就很隨意了，發紅包也好，發微信也好，錄小視頻也好，都是有的。”

　　林曉穎說：“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像以前摘抄手機短信了，但還是會保存一些內容比較新穎的微信、圖片和表情，朋友之間互相發表情也很有趣。”

　　丁莉表示，祝福的方式會不斷演變，紙質賀卡用的人可能越來越少，但是電子賀卡和其他形式的賀卡正在逐漸發展，未來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祝福方式可供人們選擇。雖然每個人喜好不同，但通過祝福傳達的心意不會變。

　　《 人民日報 》（ 2017年01月28日 06 版）